哲学研究

参考文献

古籍:《大学》《礼记》《论语》《孟子》《尚书》《中庸》《周易》等。

陈来, 2000年:《朱子哲学研究》,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年:《仁学本体论》,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陈赟, 2002年:《回归真实的存在:王船山哲学的阐释》,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成中英, 2015年:《“理一分殊”的本体诠释:兼论经学的本体学性质》,载《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4期。

《船山全书》, 2011年,长沙:岳麓书社。

《二程集》, 1981年,北京: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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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靖德编, 1986年:《朱子语类》,北京: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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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载集》, 1978年,北京: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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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 2022年:《道-德的形而上学——兼论士与哲学家之异同》,载《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4期。

朱熹, 1983年:《四书章句集注》,北京:中华书局。

(1)这也符合成中英的设想,他认为“尤其应重视《西铭》中体现的个人与宇宙间一体的气之体验以及程颢对天理之体验。在此两者的体验基础上才能平等地分析气与理的平等对应性与相互参与性。由此以见理一分殊,既是理的统一性、分化性的彰显,也是气的统一性、分化型的彰显”(成中英,第5页)。

(2)“物”在古代有不同用法,与天对言时兼指人与万物,如“有天地,然后万物生焉”(《周易·序卦》);与人对言时则指它物,如“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礼记·郊特牲》);与己对言时则兼指他人、它物,如《中庸》言“成己”“成物”。

(3)赵金刚认为,朱熹那里“五常”乃是“天理自身具有的内在的差异性”。(参见赵金刚,第28-29页)

(4)陈赟从自主性角度出发,也提出了相近看法:“不是存在者与同一的绝对本源的关系,而是个体之间的关系,成为理一分殊的中心关注。”(陈赟,第184页)他还认为如果以“月印万川”来看待理一分殊,则“所有水里的千万个月亮之间并没有建立承认、沟通的关联的必要,它们都只是在对于天上一个月亮的绝对依赖之中才能获得它们自身”(同上,第186页)。

(5)成中英区分了动态的“一本万殊”和静态的“理一分殊”,“‘一本万殊’是动态的过程说明,‘理一分殊’则是静态的结构说明”(成中英,第12页)。他认为是“理气交融互动产生既统一又分化的万物之构成”,但这“尚未得到充分的讨论”(同上,第7页)。本文中的“动态”和“静态”借用了成中英的说法,而这一具体结构在王船山哲学中有独特展开。但是王船山并没有区分“理一分殊”和“一本万殊”,在本文中为了讨论方便,“一本万殊”有时更多用于描述“向内的理一分殊”。

(6)熊十力说:“这个全体并不是一合相,不妨说是无穷无尽的部分互相涵摄、互相融贯而成为浑一的全体。”(《熊十力全集》第3卷,第250页)林安梧说:“‘一’并不是万所聚合而成的,‘一’大于‘万之总合’,因为一是万的根原,一具有开展为万的能力。船山所谓的‘合万而皆一’并不是聚合万有而归之于一,而是说‘万殊之物’皆有‘道一之理’。”(林安梧,第91页)

(7)林安梧由此强调道(理一分殊)的“创生义及历程义”,“这里所谓‘“万殊之物”皆有“道一之理”’的‘皆有’并不是说‘万殊之物’本已具有,而是说‘万殊之物’涵于‘道’,由‘道’而说其具有。……‘道一之理’开显于‘万殊之物’,人是‘道一之理’的揭发者”,“道一之理遂亦展现为万殊之理”。(参见林安梧,第91-92页)

(8)朱子的性理和物理同源自天,互相之间没有构成关系:“近而一身之中,远而八荒之外,微而一草一木之众,莫不各具此理。如此四人在坐,各有这个道理,某不用假借于公,公不用求于某,仲思与廷秀亦不用自相假借。然虽各自有一个理,又却同出于一个理尔。……此所以可推而无不通也。所以谓格得多后自能贯通者,只为是一理。释氏云:‘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这是那释氏也窥见得这些道理。”(黎靖德编,第398-399页)由此才有王阳明的批评:“始知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王阳明全集》,第1228页)

(9)牛耕马乘,并非牛马的自在本性,“若马之性则岂以不乘而遂失,牛之性岂以不耕而遂拂乎?”(《船山全书》第6册,第458-459页)物性是在人性之用中所构成的事理,“‘物之性’,物之理也。其理,人所用之之理,物之才可使之效用者也”(同上,第149页)。

(10)海德格尔认为,所谓自然科学的客观,不过是人为去生活化后的结果,它并不是最原本的看,看到的也不是事情本身,“在气象学上,南风大概可以作为这样一种只不过摆到那里的东西;但南风却绝不是首先作为仅只现成的东西存在……毋宁说,恰恰是农耕的寻视以有所计较的方式才刚揭示出南风的存在。”(海德格尔,第118页)

(11)理为虚,气为实,王船山认为,“理只是以象二仪之妙,气方是二仪之实”(《船山全书》第6册,第1054页),“张子云‘合虚与气,有性之名’,虚者理之所涵,气者理之所凝也”(同上,第1113页)。

(12)向外的和向内的理一分殊,作为结果,实际上都有部分合一与完全合一的区分。本文中向外部分更多指向完全合一,向内部分则更多涉及部分合一。实际上,在完全充实的心之德性之间,如尧舜亦因气质不同而各有性格。同样,仁、和与天道事理的实现,亦有程度之不同。

(13)理一分殊之事理,不仅源自性理理一,同时也源自己、物分殊之交感,就其中有隔阂于一己气质之外的物中固有部分而言,则可说在己心之外有物中固有之理,“天下固有之理谓之道……道自在天地之间,人且合将去”(《船山全书》第6册,第931页)。

(14)王船山曰:“性自不可拘蔽。……心便扣定在一人身上(自注:受拘之故)……所以气禀得以拘之。”(《船山全书》第6册,第397页)

(15)一方面,“《大学》之教,理一分殊。本理之一,则众善同原于明德,故曰‘明德为本’”(同上,第442页)。反之,统情之心则可言分殊,所谓“人心万殊”(《船山全书》第12册,第43页)。